鲁尔区：德意志工业心脏，“硬核”不再
公元2018年的最后几天，历史再次被改写——12月21日，德国鲁尔工业区，最后一座黑煤煤矿宣告关闭。
形成于19世纪中叶的鲁尔区，这个曾经以煤炭和钢铁著称的欧洲老牌工业区，向曾经带给过整个德国工业腾飞与民族荣耀的支柱产业，也向两个半世纪的荣光体面道别。
那个曾经出现在我们地理、历史课本里的鲁尔区，走入了历史，也许以后还会像它的命运一样走出课本，不再被人提起，直至被人忘记。
最后一座矿井关闭前，德国举行纪念仪式(图源：视觉中国)
鲁尔区，是位于德国西部、莱茵河支流鲁尔河与利珀河之间的地区，行政上归属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是莱茵-鲁尔城市群的一部分。鲁尔区人口达580万，占全国总人口的9%，却曾经贡献了德国80%的硬煤、90%的焦炭、60%的钢铁和35%的炼油量，孕育了多特蒙德、波鸿、埃森、杜伊斯堡等知名城市。
与中国的山西省一样，千万年前，这里也曾是一片郁郁苍苍。经年历久，在地质作用下，森林在地下经过长期的演变成为煤炭，这些“黑色黄金”曾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作为人类主要的燃料来源，也曾是叱咤的工业文明进程中经久不息的齿轮。煤炭造就了曾经的鲁尔区，而鲁尔区的兴衰，也正是整个德国的风雨之路。
早期的鲁尔工业区景象(图源：维基百科)
兴衰：工业文明与近代历史的见证者
鲁尔工业区不仅是德国的工业重镇，也是世界最重要的工业区之一，用时髦的话说，在世界上都很硬核。从19世纪中叶开始，这里就是典型的传统工业地域，被称为“德国工业的心脏” 。
鲁尔区在德国的位置(图源：维基百科)
德国，历来是以工业发达著称，早在20世纪，强大的德国工业就已在世界舞台站稳脚跟，而这也为德国发动两次世界大战提供了雄厚的物质基础。二战结束后，满目疮痍的德国依然能够迅速恢复元气、迎来经济腾飞，甚至成为了欧洲的中流砥柱，除却一些外部因素助力，以鲁尔区为核心的工业体系也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早期鲁尔工业区的铁路(图源：维基百科)
鲁尔区以采煤工业起家，通过煤炭发展炼焦、电力、煤化学等工业，进而促进了钢铁、化学工业的发展，并在大量钢铁、化学产品和充足电力供应的基础上，建立和发展了机械制造业。
一战期间，鲁尔区就扮演着武器工厂的角色。 随着德国战败，鲁尔区落入法国和比利时控制之中，但德国工人和公务人员“消极罢工”，生产和运输陷入停滞，最终加剧通货膨胀，迫使法、比两国撤军。而整个国家的通货膨胀也让德国无力偿还战争赔款、加剧了民众的不信任，为纳粹的上台创造条件，间接地导致了二战的爆发。
二战期间，鲁尔区继续扮演着重要角色，也因此成为重点轰炸对象。 1940年至1944年，鲁尔区30%的工厂毁于轰炸，1945年3月12日鲁尔区的重要城市多特蒙德遭遇了1108架飞机、超过4800吨炸弹的毁灭性轰炸，堪称是二战期间最惨烈的一次轰炸行动。
二战中遭到轰炸的多特蒙德(图源：维基百科)
二战后，特别是20世纪50年代以来，煤炭能源地位的下降、钢铁等工业部门对煤炭的需求量急剧下降，鲁尔区经济陷入衰退。 同时，重化工业集聚带来的环境污染、用地紧张、交通拥挤等问题，迫使许多企业的经济活动向德国南部转移，也使鲁尔区的工业发展难以为继。 原有的以采煤、钢铁、煤化工、重型机械为基础的重化工业经济结构日益显露弊端，伴随着传统工业的衰败，煤矿关闭、冶炼厂停产，大量工人失业，鲁尔工业区也一度陷入低谷。
工业的快速发展也带来了严重的环境污染。 德国作家海因里希⋅波尔曾这样描述鲁尔区：“比比皆是的焦炭工厂不断冒着黑烟，冶金工厂不停排出红褐色的污水，还有飘浮在空气中的悬浮粒子，使得外面的一切都蒙上一层黑灰。洁白的衣物穿出门，不一会儿便成为灰色。红瓦白墙，绿草如茵的家园，更是遥不可及的梦想。而沿岸化学工厂林立的莱茵河，更如同一杯被六万多种不同化学药品调成的鸡尾酒。”
工业的衰落和环境的污染，使得鲁尔区不得不寻求新的出路，一场“鲁尔区的救赎”在林立的工厂间上演。
浓烟滚滚的鲁尔工业区(图源：视觉中国)
阵痛：工业衰落与环境危机下的艰难转型路
其实，提到鲁尔区，不少人最先想到的还是高中的地理课本上的《资源开发与区域可持续发展——以德国鲁尔区为例》一章，教材中比较清晰地讲解了鲁尔区转型之中的问题与策略，但除了悉知其作为考点的重要性之外，鲁尔区工业疏解、产业转型的措施也值得世界其他老旧工业区借鉴学习。
上世纪60年代开始，德国为了“拯救”鲁尔区，一方面对煤炭、钢铁产业进行改造，并积极发展第三产业，进行结构调整;另一方面则加强交通建设和工业调整，在此基础上逐步美化环境和发展科技，甚至还开发了工业旅游项目。
鲁尔区大量的工厂、矿区被开发为工业旅游项目(图源：《法兰克福汇报》)
转型之路并不轻松。多特蒙德是鲁尔区工业时代孕育的明星城市之一。煤炭和钢铁，是著名的工业城市多特蒙德曾经的两大支柱。本世纪初，多特蒙德先是被迫关闭了硬煤煤矿，随后又因钢铁行业巨头蒂森克虏伯将旗下钢铁产能集中转移，使得叱咤几个世纪的钢铁产业在多特蒙德画上了休止符。
“祸”不单行，作为曾经的“欧洲啤酒之都”，拥有70余座酿酒厂的多特蒙德也因啤酒产量不断下滑，在短短几年间关停至仅剩一家。二十多年来，多特蒙德流失近九万个就业岗位，而这样的局面在鲁尔区的工业城次第上演。
多特蒙德弃置已久的采煤机(图源：德新社)
与多特蒙德足球场南看台上经年不息的热情欢呼声一样，这座城市在大江东去的工业转型之路上找到了新的方向。1968年，多特蒙德大学成立，伴随而来的是大量科研经费和教育经费的投入。学校附近建起科技研发基地，众多生物医药、纳米科技企业聚集与此，这些科技研发基地提供了大约8500个高科技就业岗位。至于关停的钢铁厂在转卖工业设备后，拆除厂房、建起人工湖，湖边则是高档住宅区。
在经历了从改善交通、兴建高校和科研机构、集中整治土地，到淘汰落后产能、发展新兴产业，鲁尔区逐渐扩大了内部不同的区域优势，也形成各具特色的行业优势，实现了产业结构的多样化。转型之后的鲁尔区成为以服务和技术为主的城市群，保险，零售，物流，信息及微技术产业都得到发展。
钢铁厂改造而成的人工湖(图源：德新社)
如今的鲁尔区，早已看不见工业时代的繁忙与嘈杂，取而代之的是充满活力的现代都市群。
告别：难以割舍的矿工精神与鲁尔情怀
2017年，德国总理默克尔决定，逐年削减煤炭补贴，并争取在在2018年关闭最后一座黑煤煤矿。历经2个多世纪的沧桑，鲁尔区最后一座黑煤煤矿在12月21日宣告关闭。
德国网友留言表达不舍与祝福(图源：Twitter)
德国总统施泰因迈尔和欧盟委员会主席容克参加了最后的纪念仪式。人们唱起《矿工之歌》，纪念一个时代、一个产业成为历史。1500名矿工伴随着“鲁尔!鲁尔!”呐喊，挖出了最后一车黑煤。
但在这一天，不只是矿工们会深感不舍，当地的球迷也会为这个国家曾经的工业支柱感到唏嘘。对于鲁尔区的民众而言，煤矿、足球和啤酒是永远不可分割的。
工作之余踢足球消遣的鲁尔区矿工(图源：德新社)
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鲁尔地区共拥有七家专业俱乐部。如今，鲁尔区拥有约500万人口，在欧洲，只有伦敦能在如此小的区域内拥有更多的球队。其中最富盛名的两支德甲球队多特蒙德与沙尔克04“相爱相杀”已久，其对决也被称为“鲁尔区德比”。在过去一个世纪，多特与沙尔克04两支球队上演了近150场“鲁尔区德比”，而面对矿工的退场与煤炭工业的落幕，两支球队也以自己的方式为煤矿的关闭进行纪念和道别。
12月19日，德甲沙尔克04俱乐部邀请了2000名矿工观看其与勒沃库森的比赛，并在赛前举行了盛大的纪念仪式，告别曾经带给过鲁尔区足球生命的矿工群体。
比赛当日，沙尔克04足球俱乐部球童也作矿工打扮(图源：法新社)
多特蒙德俱乐部的球员也在22日的比赛中身着印有“Danke! Kumpel”(感谢老铁!)的定制球衣上场。作为曾经的欧洲冠军，多特蒙德俱乐部也因球迷的热情而闻名。在工业信仰之下，煤矿赋予了鲁尔区民众勇敢与激情，人们热爱足球、热爱啤酒，在这片土地上创造着一个有一个经济奇迹，也见证着工业文明的兴衰荣辱。
多特球迷的热情席卷威斯特法伦球场(图源：《法兰克福汇报》)
道不尽皆是情怀。但对于鲁尔区而言，这场告别令人唏嘘，但能源和工业的转型仅仅是个开始。 虽然德国关闭境内所有黑煤煤矿，并非完全告别煤炭。在德国，化石燃料仍占其能源结构的40%，这是由于德国决定到2022年放弃核电，为弥补核电缺口、保证电力供应，无烟煤与褐煤电厂仍在运行。相对于黑煤而言，褐煤的品质更次、污染更大，这也是为一部分人所担忧的。德国仍有许多露天煤矿开采褐煤， 2017年，褐煤发电总量约占德国电力供给的14%。因此，在很多环保主义者看来，德国的弃煤并不彻底。
对关闭黑煤煤矿的关闭也有其他声音(图源：Reddit)
而放眼全球，从教材内容到学术论文，不少国家以鲁尔区的转型经验作为模板，希求实现老工业区的转型。在我国以煤炭产业著称的山西省、以钢铁产业闻名的河北省，在近些年来均面临着产能落后、成品滞销等直接问题，甚至还面临着严重的环境污染。有“共和国之子”之称的辽中南工业区，也正在谋求新的出路。我们用四十年的时间走完了鲁尔区甚至整个德国、整个西方世界几百年的路程，也在快速的工业化、城镇化的过程中承受着必须经历的阵痛。
鲁尔区或许是一个不错的案例。但治理污染、产业转型仍然需要有足够的信心和耐心。 这个过程需要规划、需要技术、需要资金、需要法规，也更需要时间。
鲁尔矿区景象(图源：德新社)
鲁尔区，从绿色森林到黑色都市，用了几十万年的时间。而洗去这一身黑色，也不在一朝一夕。
矿工离场，鲁尔区的传奇还在莱茵河岸延续。
下半场的哨声才刚刚吹响。
21-22赛季德甲地理-1 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
#足球#
地处西欧和中欧过渡地带的德国是欧洲经济第一强国，德甲的竞争力也处在五大联赛的中间位置，而且德甲还有一个特点，它目前只有18 支球队，五大联赛中的另外四个都是有20支球队。
德甲18支球队的地理分布有两大聚集区 ，一个是有7支球队的西部地区，另一个是有6支球队的南部地区，剩下的5支球队中有3家在东部地区，中部和北部地区都只有1支球队。
在昨晚进行的德国国家德比 中，坐镇主场的多特蒙徳2：3不敌拜仁慕尼黑，仍然位于德甲第二名。而德甲联赛就是1962年7月28日在多特蒙德市威斯特法伦会议中心 经各州代表投票表决而建立的，多特蒙徳和门兴格拉德巴赫也是除拜仁之外夺冠次数最多的球队，他们都位于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 ，所以我们本期就关注这个德甲俱乐部密度最高地区的足球地理。
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是顶级联赛球队最多的州，共有6支德甲球队，占了全国的三分之一 ，与繁荣的足球事业相媲美的是北威州的经济总量也在德国排第一，这一地区虽然没有特大城市，但是有鲁尔、科隆和杜塞尔多夫三个能进入德国前十名的都会区。
北威州并不大，面积约3.4万平方公里，和中国海南省差不多，从名字就能看出，这个州是由西部的北莱茵和东部的威斯特法伦 两个地区组成的，两地交界处是近代著名的连片工业地带——鲁尔区。威斯特法伦比较好理解，其渊源可追溯到拿破仑建立的威斯特法伦王国，那北莱茵是怎么产生的呢？
这一地理区域源自普鲁士王国 时期设立的莱茵省 ，当时下辖5个行政区，从北至南分别是杜塞尔多夫、科隆、亚琛、科布伦茨和特里尔，第二帝国、魏玛和纳粹时期也基本如此。变化发生在二战结束后，当时德国被美英法苏四国分区占领，其中莱茵省被一分为二，北部 三个行政区被英军 占领，南部 两个行政区则是法占区 。
由于莱茵地区是德国近现代3次进攻法国的军队出发地 ，法国试图将莱茵地区尤其是莱茵河西岸 从德国分裂出去，但遭到了英国和美国的反对。为了加强莱茵地区与德国其他地区的联系，英国军政府将莱茵省北部的三个行政区与同样由英军占领的威斯特法伦省合并，组成了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后来又将利珀自由州并入，使其成为德国人口第一大州 ，这样它就很难从德国分裂出去了。
北威州第一大城市是科隆，科隆在过去曾被翻译成“古龙”，而“古龙水”其实就是“科隆水 ”，这种常见的香水是由一个意大利人在科隆最先制成的。当地的科隆第一足球俱乐部是德甲的创始成员兼第一届冠军 （1963/64赛季），他们的主场是西郊明格斯多夫区的莱茵能源体育场 ，这是一座容量为5万人的大型专业足球场，曾承办2006年德国世界杯的部分比赛。
莱茵能源体育场西侧是著名的科隆体育大学 ，是德国唯一一所体育类高等院校，许多来自德国的足球教练都曾在这所学校学习，包括最近两届欧冠冠军球队的主教练——弗里克和图赫尔。
科隆的地标是主教座堂 ，这座高157米的哥特式教堂在1880至1888年是世界最高建筑 ，直至被埃菲尔铁塔超越。科隆大教堂东面正对着莱茵河上的霍亨索伦桥，1936年3月7日，德国国防军就是从这座大桥进入科隆，进军莱茵非军事区 ，而英法两国在绥靖主义的指导下接受了这一事实，纵容德国武装莱茵兰的行动，以至于让阿道夫的扩张野心越来越大。
霍亨索伦桥两端是两座铁路一等站，西侧是大教堂旁边的火车总站，东侧是会展中心-道依茨站，会展 是科隆目前的主要产业之一，科隆会展中心每年都要举行数十场贸易展览会，还建有中文官网。科隆由于地跨莱茵河，当地的蒸发量比较大，再加上河谷地带不容易散热和城市热岛效应的影响，科隆的夏天会有些闷热 。
科隆市东北方向的勒沃库森是一座小城市，两者都属于科隆行政区的管辖范围。行政区 是德国四个比较大的州特有的行政区划，处于州和县/市之间。
勒沃库森市的名称来自德国化学家卡尔·勒沃库斯 ，他当时在这一带建立生产群青的化工厂，群青是一种蓝色染料。勒沃库斯去世后，他的儿子将工厂卖给了拜耳 公司，直到今天，拜耳公司的总部仍然设在勒沃库森。
拜耳公司目前的主营领域是医疗保健与化学产品，最著名的产品是阿斯匹林。勒沃库森足球俱乐部是拜耳公司在1904年创立，因此球队的全称是“拜耳04勒沃库森”，主场目前也被命名为拜耳竞技场，所以勒沃库森的昵称是“药厂 ”。
北莱茵地区的第三支球队是普鲁士门兴格拉德巴赫，其位于杜塞尔多夫行政区门兴格拉德巴赫市的西南郊，他们的主场叫普鲁士公园 ，这是一座2004年启用的新球场，容量达到5万多人。德甲有好几支球队的主场就是叫某某公园，公园后面是没有球场、竞技场和体育场等后缀的，例如还有法兰克福的德意志银行公园和菲尔特的龙霍夫体育公园。
德国有好几个叫格拉德巴赫的城市，除门兴格拉德巴赫之外，还有贝尔吉施格拉德巴赫，门兴格拉德巴赫的特点是距离国境线很近，只有十几公里就能到荷兰王国 。这座城市的市中心还有一座比较简易的球场——恩斯特·路透体育场，是低级别联赛球队门兴格拉德巴赫1894的主场。
莱茵兰的东北方向，与威斯特法伦接壤的地区就是著名的鲁尔区 ，这一地区其实并不大，只有约0.44万平方公里，相当于三分之二个上海，居民则有580多万，城市密度和人口密度都比较大，在1.24%的国土上居住着约7%的人口并贡献着超过10%的GDP。
鲁尔区的地理区位 比较优异，西边靠近法国、荷兰、比利时和卢森堡的工业区，北边与丹麦以及瑞典南部工业区相距不远，南面是莱茵河沿岸城市区，东面是平坦的北徳平原，交通便利。
鲁尔区在19世纪上半叶依靠煤炭 和钢铁 业发展起来，长期局限于煤炭、电力、机械、化工等传统工业部门，污染比较严重。在20世纪50年代之后，当地经济结构开始转型 ，重点发展了科技、环保、物流、健康和文化等产业，经过近70年的调整，当地已经成为环境优美的文化艺术胜地，并成为欧盟十大都会区之一。
鲁尔区的内河航运 很发达，西面是莱茵河，北面是埃姆斯河，南面是鲁尔河，加上人工开挖的运河，在各个城市间组成了水运航道网。这一区域没有特大城市，东部的多特蒙徳市是最大城市，约有60万人。
多特蒙德不仅是德甲诞生地，德国足球博物馆 也设在这座城市，是德国足协用世界杯的部分收入而建的，藏品很多，包括1954年德国首夺世界杯时在决赛使用的皮球。普鲁士多特蒙德足球俱乐部位于市区南部，同在城南的弗洛里安电视塔 有200多米高，在过去曾短暂成为德国最高建筑。
多特的主场是威斯特法伦球场，被赞助商冠名为西格纳伊杜纳公园，这是一家从事银行和保险的金融机构，由总部在多特蒙德的西格纳和总部在汉堡的伊杜纳合并而来。威斯特法伦球场容量达到八万多人，是德国最大的体育场，而且上座率非常高，是欧洲有名的魔鬼主场 。
多特蒙徳的另一座地标是U文化艺术中心，这是一座从啤酒厂 改建的建筑，对标的是法国巴黎的蓬皮杜艺术中心。利用工业遗产改建博物馆是国际上比较流行的做法，北京的今日美术馆也是用啤酒厂的厂房改建，上海的当代艺术博物馆则是从发电厂改建。
多特蒙徳西面的波鸿 是鲁尔区第四大城市，当地的转型和鲁尔区其他城市有所不同，波鸿的改革路径是高等教育，建立了包括鲁尔大学在内的多所高校，成为了一座大学城 。
波鸿的地标是市中心的德国矿业博物馆 ，这座博物馆始建于1930年，仅地下可供参观的矿洞就长达1200米，游客们不仅能够了解煤矿和铁矿的开采，还能感受到矿工们艰苦的日常工作。
波鸿的主场是城市东北部的鲁尔体育场 ，加上前面提及的鲁尔大学，看来“鲁尔”这个符号主要是被波鸿使用了。鲁尔体育场目前由房地产公司福诺菲亚冠名，这座球场容量稍小，只有不到3万个座位。
北威州的第六支球队是阿米尼亚比勒费尔德，这是德国有名的“升降机 ”，在德甲、德乙和德丙之间反复上下，其位于代特莫尔德行政区的比勒费尔德市，这座城市位于条顿堡森林 的两条山脊之间。
公元9年9月的条顿堡森林之战，日耳曼部落领袖阿米尼乌斯 就是在这附近全歼了罗马将军瓦卢斯率领的3个军团，保障了莱茵河东部日耳曼人 的独立地位，从此罗马帝国与日耳曼大致以莱茵河为边界，比勒费尔德足球俱乐部的前缀“阿米尼亚 ”就是为了纪念阿米尼乌斯。
比勒费尔德是一座中等规模的城市，市区最高建筑是两座哥特式教堂 。当地在古代以亚麻贸易而著称，被称作“亚麻城 ”，在近代时纺织业也很发达，甚至在魏玛时期还发行过用亚麻、丝绸和天鹅绒制作的货币，收藏价值非常高。
由于比勒费尔德相对靠近北海，因此这里海洋性气候的特征比较明显。比勒费尔德的主场是高山体育场，目前被建材公司旭格国际集团冠名为旭格竞技场 ，容量约两万多人。
本期关于德国西部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德甲球队的足球地理到此就讨论完毕，下一期我们将关注德国南部地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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