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京战吼:靠世界杯吸粉无数的冰岛,有着不可思议的建国血泪史
作者:任逸飞
冰岛队最终还是凉了。
6月16日,他们在俄罗斯世界杯的首秀中,以1:1逼平了阿根廷队,一夜刷爆朋友圈,成为一支“网红球队”。然而,在本周三,冰岛队没有能够再续写传奇,经历95分钟鏖战,他们以1:2不敌巴尔干劲旅克罗地亚队,小组积1分,遗憾出局。
尽管如此,冰岛队在赛场内外依然收获了许多关注。这支被盛传是由牙医、导演、手球运动员、MBA学生和房地产公司老板们组成的“兼职足球队”,凭借其顽强的意志和敢打敢拼的劲头,常常能在强队面前不落下风。
▲ 冰岛队遗憾告别世界杯
一、从“维京战吼”说起
除了球队,冰岛球迷们在赛场上万众一心地发出“维京战吼”更是吸引了世界的目光,这套别具一格、气势逼人的助威方式,开始于2016年欧洲杯,冰岛奇迹般战胜英格兰的比赛。在那场比赛结束后,冰岛全队走向场边,带领全场8700多名球迷,一同高举双臂,拍手呐喊,巨大的 “Ahu~” 声响彻尼斯的夜空。
此后,“维京战吼”便扬名海外,成了冰岛球迷们的“标准动作”。“维京战吼”(Viking Clap)在冰岛语中称为“Skol”,据说正是源自“北欧海盗”维京人战斗前的呼号。
“维京战吼”让我们发现冰岛——这个人口只有30万的小国,与历史上的维京人是存在着某种精神连接的,那这种奇妙的联系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维京人在冰岛的历史长河中又留下了哪些不可磨灭的痕迹呢?
二、海盗帝国
冰岛,这个孤悬于世界尽头的岛屿,在9世纪之前一直是杳无人烟的,直到公元874年,一群远洋而来的“不速之客”终于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这群首次踏上冰岛土地的家伙绝不是什么平平无奇之辈,相反,他们的名字简直令当时的欧洲人都闻风丧胆,他们便是“北欧海盗”——维京人(Vikings)。
▲ 9-10世纪的维京武士
▲ 9-10世纪的维京武士
要给“维京人”简单下个定义或许不太容易,因为它作为一个族群的代称,是晚近才出现的。虽然如此,有一点还是比较明确的,那就是在大多数情况下,我们现在谈论的“维京人”,主要指的是一批来自北欧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挪威人(Norse)。
自8世纪起,迫于恶劣的生存环境,挪威人开始泛舟出海,四处冒险、寻找财富,渐渐地上述行为衍变成了一次能集结上百艘战舰的有计划的侵略战争,欧陆沿海各地很快都笼罩在北欧海盗的阴影下。
古英语文献《盎格鲁-撒克逊编年史》(Anglo-Saxon Chronicle)第一次使用“维京人”来指称挪威海盗。公元793年,海盗在苏格兰东北部的林迪斯法恩(Lindisfarne)登陆,一路烧杀抢掠,“维京”(viking)在古英语里正是“强盗、抢劫犯”的意思。
▲ 1890年发现于挪威的“戈克斯塔德”战舰(Gokstad ship),推定建造时间为890年左右,修复后战舰全长23.24米、宽5.2米,集中展现了维京人的造船工艺
▲ 1943年于挪威出土的维京人铁制头盔 Gjermundbu helmet,锻造时间约为公元10世纪
“以大海为后院、以战舰为长靴”的维京人,自从其“横空出世”以来,在欧洲各地的劫掠可谓“打遍天下无敌手”。这其中的原因,无疑要归功于维京人先进的造船工艺,精湛的武器锻造技术,以及彪悍勇猛的铁血性格。
至9世纪末,维京人已经在北至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南至意大利西西里岛,东至俄罗斯内陆的伏尔加河与顿河流域,西至大不列颠与爱尔兰的广阔地带建立起了一个强盛的“海盗帝国”。
▲ 8-11世纪维京人活动范围图,绿色区域为其定居点,蓝色线条为其打通的航路
三、维京人来到冰岛
在这样的背景下,公元874年,维京人选择再度向西进发,将“处女地”冰岛纳入控制范围。
根据成书于12世纪初叶的冰岛历史文献《冰岛人之书》(Íslendingabók)记载,率领第一批移民定居冰岛的是一位名叫英戈尔夫·阿尔纳松(Ingólfur Arnarson)的头领,他和他的家族部众们从挪威出发,最后在冰岛的西南海岸登陆,并在今天的雷克雅未克附近建起了居民点。阿尔纳松由此成为了第一个名副其实的冰岛人。
▲ 油画《登陆冰岛的维京人》(Norsemen landing in Iceland),由挪威画家Oscar Wergeland绘于1877年
在阿尔纳松之后,维京人向冰岛的迁移脚步没有停止,与《冰岛人之书》差不多写于同一时期的《定居者之书》(Landnámabók)显示,从870年到930年,初期的冰岛移民潮持续了大概60多年,总计有435人在冰岛扎下根来,其中的大部分人选择集中居住在岛的西南部和北部,这段时间在冰岛历史上被称作“定居者时代”(The age of settlement)。
对于这些初来乍到的挪威移民来说,冰岛的环境简直是令人绝望的,岛上看不见一棵树,到处覆盖着熔岩砂砾与坚硬的冻土,荒凉的山峰间,冰河肆意流淌,一到冬季,狂风裹挟着暴雪,把大地覆盖得严严实实。
▲ Landmannalaugar 山脉,位于冰岛的内陆高原,因其彩色条纹般的肌理闻名
▲ Gullfoss 瀑布,位于冰岛首都雷克雅未克东南部(笔者摄于2016年7月)
为了对抗岛上的恶劣气候,移民们建造起一种半地穴式的“干打垒”房屋,房子一般用坚固的石料堆叠而成,并且在外面盖上厚厚的茅草,这种房子兼顾了防风与保暖的双重效用,成为了此后冰岛传统民居的主流样式。
经过一段时间筚路蓝缕的艰辛探索,移民们意识到冰岛还远谈不上是生活不下去的“世界尽头”,原来,他们发觉冰岛近海有十分丰富的渔业资源,特别是鳕鱼,每到冬季大量的鳕鱼会游至冰岛的南部海岸过冬。
作为“北欧海盗”,捕鱼可以说是这些挪威移民的看家本领了,可以想象,捕鱼业很快就成了维系整个冰岛社会存续的主要产业,尽管有据可查的冰岛鱼产品出口要到1300年才出现在历史文献当中。
▲ 位于冰岛北部 Akureyri 的 Laufás 民居博物馆,该地有人居住的历史可追溯至1047年,直至上世纪50年代依然作为农场使用(笔者摄于2016年7月)
其实,在现代的捕捞技术还没出现以前,捕鱼是项十分辛苦的差事,完全只能靠人力来完成。
每当冬季捕鱼季到来的时候,冰岛的渔民们会先前往建在海岸边的茅草小屋里集中居住,以方便及时出海。捕鱼的船只往往就是一艘可容纳六人或八人的木划子,渔民会在清晨把船划到远离海岸的捕鱼地点,撒下饵料和渔网耐心等待鱼群上钩,他们有时可能就要这样干等上一整天,而捕捞到鱼之后,他们还要想方法把沉甸甸的船再划回岸上。
这种近乎“肉搏”式的冰岛传统捕鱼法,作为岛上渔民的一项必备技能,延续了相当久的时间,或许只有此类营生才最符合北欧海盗们“钢铁直男”的脾胃吧。
四、冰岛人发现新大陆
在开拓者们的努力下,冰岛的几个定居点都渐渐变得人丁兴旺了;而对于维京人来讲,控制冰岛的好处并不仅仅是可以在这里捞鱼。冰岛成为了维京人继续扬帆西驶,探索新航路的中转站。
982年,维京探险家埃里克·托瓦德松(Erik Thorvaldsson / Erik the Red, 950-1003)率领14艘船驶离冰岛,抵达了一海之隔的格陵兰,并在岛上建起了三个定居点。
▲ 位于雷克雅未克哈尔格林姆大教堂前的雷夫·埃里克森雕像,由美国政府于1930年赠予冰岛,以纪念埃里克森发现新大陆(笔者摄于2016年7月)
与托瓦德松相比,他的儿子雷夫·埃里克森(Leif Erikson / Leif the Lucky, 970-1020)更加大名鼎鼎,至今冰岛人坚信埃里克森比哥伦布提前五百年发现了新大陆。
依照写于1265年的《埃里克萨迦》(Eiríks saga rauða)中的说法,埃里克森在公元1000年的一次由挪威返回格陵兰的航程中,由于船队偏离方向,驶经了一块过去未知的大陆,并曾于当地短暂停留。
这块大陆被称为“Vinland”,是块到处长着葡萄和成熟麦穗的地方,《萨迦》里甚至记载了维京人与当地的原住民相互联络的内容,根据这些线索,有人推测埃里克森所到之处就是今天加拿大东南部的圣劳伦斯河入海口区域,包括纽芬兰以及新布伦瑞克等地,而维京人遇到的原住民无疑就是北美的印第安人了。
▲ 维京人造访北美的可能路线
可是由于缺乏实物佐证,仅凭《埃里克萨迦》这种史诗中的记载,还是无法断定埃里克森到访新大陆的真实性。
直到上世纪60年代,考古学家在加拿大纽芬兰岛的最北端,一个叫做兰塞奥兹牧场(L'Anse aux Meadows)的地方发现了一处维京人的定居点遗迹,才终于证明了维京人在哥伦布之前造访北美大陆是确凿无疑的。由此可见,以冰岛为中心,当时“北欧海盗”的势力已辐射至北大西洋沿岸各处。
五、奇特的议会制度
说起维京人在冰岛的成就,欧洲历史上第一个议会——“阿耳庭”(Alþingi)的创立是不能不提的重要事件。
作为一群在刀尖上讨生活的战斗民族,维京人向来崇奉的信条就是“能流血得到的决不用流汗去获得“,如果两群人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往往立刻就拔刀互砍起来,相当之简单粗暴。然而,随着来冰岛定居的维京移民越来越多,再用这么“洒脱”的方法来管理日常事务明显就很不合适了。
由于北欧氏族社会间一直存留有成年男性聚集开会,解决重要议题的习俗。公元930年,冰岛人在雷克雅未克郊外的辛克瓦莱峡谷(Þingvellir)召开了一次自由人大会。
▲ Þingvellir 峡谷南面的 Þingvallavatn 湖(笔者摄于2016年7月)
这次大会被称作“阿耳庭”(Alþingi),会议制定颁布了冰岛最古老的法典《灰雁法典》(Grágás / Grey Goose),对此后冰岛的历史发展产生了十分深远的影响。
《灰雁法典》的核心内容便是规定了古代冰岛各级权力机关的组成形式。首先,《法典》将全岛划分为若干个“庭”(goðorð),与我们一般的认识不同,这里的“庭”没有确切的地理边界,它只是一个同一定数量的农民有关的统计单位,所以全岛“庭”的个数是时常变化的,一般是36个,有时也会达到39或48个。
▲ Þingvellir 峡谷所在的 Þingvellir National Park,2004年被确定为世界文化遗产(笔者摄于2016年7月)
每个“庭”会安置一个头领(goðar / chieftain),全岛36个头领便组成了冰岛最高权力机关——“阿耳庭”(Alþingi / parliament),在阿耳庭召集的时候,头领有权力要求自己“庭”中每9个自由民选派1名陪同其与会,因此到了12世纪,当冰岛自由民的总数达到4500人的时候,就意味着有将近500人具备资格参与阿耳庭会议,这确实是个不小的数目了。
阿耳庭在开会期间由一个“法律宣讲人”(Lögsögumaður / Lawspeaker)来主持,“宣讲人”地位十分崇高,由各头领推选产生,任期三年,可连选连任;阿耳庭同样进行头领之间的改选,头领的任期也是三年,可连选连任。
阿耳庭中行使最高立法职能的机构被称为“立法会议”(Lögrétta / Law Council),由法律宣讲人召集,每个头领都有资格与会,并且可以陪同两名随从。立法会议是对公众开放的,所有感兴趣的冰岛人都可以来旁听,这使得会议现场常常十分热闹。
▲ Þingvellir National Park中有关“立法会议”的展板,可以看到会议召集情景的想象图,站立在会场中央的即是法律宣讲人(笔者摄于2016年7月)
在阿耳庭之下还设有一个次级的议事机构,称为“春季会议”(spring assembly),根据《灰雁法典》,“春季会议”必须要由三名头领共同召集,因此该会议具有类似地方议会的职能,全岛一共设置了13个春季会议,分属东、西、南、北四个大区,除了北大区包含了4个会议外,其余三个区都分别包含3个会议。
四个大区并不具备行政职能,它们只是作为司法辖区来存在的,每个大区内的头领会共同推选一名自由民担任法官,主持法庭事务,所以全岛一共有四名法官,另外在阿耳庭所在地辛克瓦莱有第五个法官,这个法官主持最高法院,由参与阿耳庭的头领们一同来推选。
▲ 四大区与十三个春季会议的分布图
就这样,围绕着“阿耳庭”,《灰雁法典》确立了一整套包含立法、行政、司法的制度设计,这套制度安排已经初步具备了一定的代议制民主元素,而一个松散的“冰岛共和国”(Icelandic Commonwealth)也就在这样的基础上诞生了。
今天的冰岛人一直十分自豪自己的国家创造了欧洲历史上第一个议会,这个论断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是有道理的,因为我们在阿耳庭的运作过程中的的确确能看到一些现代西方政治的影子:
譬如,“庭”里面的自由民和头领的关系就很像现在选民和政客的关系,由于“庭”本身不是一个具有规定边界的单位,所以某个“庭”里的民众在理论上是没有效忠该“庭”头领的义务的,他们可以随时改变效忠对象,去支持别的头领,而这种行为会直接导致原头领在阿耳庭中落选。
当然,“阿耳庭”能够在冰岛出现也有它的特殊性,维京人一贯的粗犷明快的生活作风,保证了这个权力比较分散的议事系统能够正常运转,而在同一时期欧洲的其他地方,类似这样“大家一起商量着办”的政治模式已经被复杂的封建领主制完全取代了。
▲ 冰岛球迷们的“维京战吼”
进入11世纪以后,维京人的势力开始逐渐衰落,并最终退出了世界史的舞台。尽管如此,“海盗”们坚韧顽强的作风却流传下来,融进了今天冰岛人的血液里。当我们在电视机前看着冰岛队——这些名字结尾都带着“松”(-sson)的男人在绿茵场上奋勇拼搏的时候,我们不能忘记他们在时刻捍卫着伟大祖先的荣耀。
再见了,冰岛队!让我们期盼在下届世界杯的赛场上,能再次听到“维京战吼”响彻云霄的声音。
参考文献:
Julian D. Richards. The Vikings: A Very Short Introduction.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5.Gunnar Karlsson. The History of Iceland. Minneapolis: University of Minnesota Press, 2000.Gunnar Karlsson. A Brief History of Iceland. Reykjavík: Mal og menning, 2016.William Ian Miller. Bloodtaking and Peacemaking: Feud, Law, and Society in Saga Iceland.Chicago: 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90.Margaret Clunies Ross ed., Old Icelandic Literature and Society.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0.苏联红军的噩梦,纳粹德军王牌维京师,战力到底有多恐怖?
在二战中,纳粹德国有一支精锐部队,这支部队与臭名昭著的骷髅师和狂热凶悍的帝国师不同,完全是一支东拼西凑起来的杂牌军。
该部队的士兵来自被德国侵占的欧洲各国,可就是这支杂牌军,却成为了苏德战场上苏联红军的噩梦,纳粹党卫军的四大王牌之一
他就是纳粹党卫军第五装甲师——维京师
。
这支部队让苏军为之恐惧,以至于每当苏军指挥官面对该部时,常常直接放弃侦查,立刻打电话向上级求援。
说到维京师的成立,那真是因缘巧合,维京师所属的党卫军,作为阿道夫·希特勒为对付政敌,组建私人武装,起初规模很小。
希特勒欲加强党卫军
直到1935年,希特勒宣布了大幅度扩军计划,要将党卫队建设成陆、海、空三军以外的德国第四根支柱。
对此,德国军方却并不买帐。因为此前的党卫队不过是一群由无业游民和街头地痞组成的乌合之众,“一群穿着军装的警察”。
早期党卫军并不被看重
因为德国国内的征兵权在国防部手里,希特勒的扩军计划处处受制。
不过随着纳粹征服了西欧北欧后,兵源大大增加。
党卫军头子希姆莱抓住机会,迅速在被政征服的国家建立法西斯组织,煽动当地青年加入。
纳粹党卫军最高头目希姆莱
募兵传单上许诺的优厚待遇,纳粹主义的盛行,和对自己国家态度软弱的失望,让很多当地青年趋之若鹜。
这些来自荷兰、丹麦、挪威、瑞士、芬兰、瑞典等国的年轻人。
他们在宣誓后被编入党卫军北欧团和西欧团。
加入党卫军的欧洲青年
1940年,维京师的前身“日耳曼尼亚团”,和北欧团、西欧团以及一个炮兵团一起,组成了新的党卫军。
这支部队最初被称为“日耳曼尼亚师”。1941年被正式命名为党卫军第5师,简称维京师。
起初,维京师因为士兵彼此之间语言不通,风俗各异,常常在训练中闹出笑话,长官们也都不看好这支队伍,戏称他们是“欧洲联军”。
维京师一开始并不瞩目
然而令人吃惊的是,就是这样一支杂牌部队,却在短短的4年里,获得了55枚德军最高荣誉的骑士十字勋章。
仅次于第一名,党卫军顶尖王牌帝国师。
骑士十字勋章,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德军最重要的勋章之一
那么,维京师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呢?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讲一下维京师的缔造者,首任师长菲利克斯·施坦因纳上校。
相信大家都听说过一句口号: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这句口号,就是施坦因纳提出的。
党卫军上将施坦因纳是军队现代化训练的开创者之一
针对维京师,施坦因纳制定了训练计划,在计划中,他抛弃了华而不实的队形操练。
代以体能强化训练,个人和团队攻击战术,和频繁的实弹演习,培养士兵瞬息万变的野战反应能力。
在战术演习中,施坦因纳命令每个团队里的每个士兵都要学习指挥,以免在部队失去指挥官后群龙无首。
维京师拥有极强的野战能力
同时,施坦因纳对维京师的官兵们洗脑,让他们个个在战场上悍不畏死。
这种独具特色的训练下,维京师焕然一新。
在后来的历次战斗中维京师充分展示了他们凶狠顽强的作战风格,成为苏军的噩梦。
维京师士兵深受纳粹影响
1941年6月,整装待发的维京师奔向苏德战场,开始了他的首战。
虽然此战德军大顺风,但这支初出茅庐的部队依旧获得了不俗的战绩。
8月,维京师在乌克兰长驱直入数百公里,攻克了第涅伯河畔的苏军重镇,还在河东岸建立了一个桥头堡。
维京师踏上东欧战场
为了夺回阵地,苏军下令8个步兵师不断发动团级规模的冲锋,直扑维京师。
面对困局,训练有素的维京师官兵,表现得异常冷静。
他们依照训练时的习惯,精确布置了火力网,化整为零,将士兵分成多股部队,分布在阵地周围,互相策应。
化整为零,分散部署,依托地形防御
事实证明,这种策略相当有效,交战中大量苏军士兵被杀伤。3天激战后,苏军后继无力,开始后撤。
之后在1942年的德军“夏季攻势”中,维京师一度推进到了高加索地带,这是南线德军能推进的最远地区。
然而胜利是短暂的,随着斯大林格勒战役德军惨败,1943年,维京师和其他部队开始一起后撤。
1943年春,维京师撤离高加索地区
战败后,德军的士气一落千丈,许多王牌部队从此走入下坡。
但是维京师不一样,在接下来的几次大战中,维京师才真正大放光彩,成为可以和最强王牌帝国师相媲美的存在。
1943年,库尔斯克会战失败后,深感德军装甲部队短缺的希特勒不惜血本,将党卫军主力全部升级为装甲师。
维京掷弹兵师升级为维京装甲师
在开赴苏德战场之前,维京师就已经拥有了3个完整的摩托化步兵团,1个摩托化炮兵团,一个摩托化工兵营和一个摩托化高射炮营,总兵力已经达到了1.9万余人。
现在,维京师在原来一个营的坦克基础上,又加了一个营的豹式坦克,和一个营的坦克歼击车简直是如虎添翼。
维京师
1944年1月28日,苏联红军在乌克兰的科尔松地域将德军6个师6万人包围,而维京师就是其中之一。
这场欧洲二战史上的著名战役被称之为科尔松战役,是德军二战史上伤亡最惨烈的战役之一,也是维京师力挽狂澜的巅峰一战。
科尔松战役是二战德军伤亡最惨重的战役之一
当时,得知消息的德军总司令曼施坦因,集中了10万德军装甲兵,准备拼尽全力去解围,却遭到苏军的顽强阻击。
最终,十万援军在血战6天后,不得不止步于10公里外。
曼施坦因,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纳粹德国的三大名将之首
在苏联这边,苏军为了把这6万被困德军全部扼杀,在外围设下了八条封锁线。
第1到第5条封锁线上,苏军部署了90万官兵、10万骑兵、2000余门火炮和超过1000辆的坦克。
第6条封锁线,是冰冷刺骨的河水,所有桥梁和船只都已经被苏军炸毁。
第7条封锁线,苏军在对岸设置两辆坦克和20挺重机枪,专门狙杀幸存的德军士兵。
最后一条,苏军安排了500架战斗机和轰炸机,每天24小时监控,一旦发现,立刻击杀。
在苏军的重重封锁下,6万德军成了砧板上的鱼肉,等待他们的,只有尖啸的子弹和密集的火炮。
担任突围尖刀主力的维京师
绝望的气氛开始在德军中蔓延。
但维京师的官兵们没有放弃,战意高涨的他们主动要求担任尖刀部队,突破封锁线。
德军最高长官施特默尔曼挑选了维京师的一个后卫营,由他亲自指挥,负责断后掩护部队的任务。
德国炮兵上将威廉 ·施特默尔曼
凌晨12点,突围开始,在大量照明弹的照射下,科尔松的夜晚亮如白昼。
苏军的轰炸机猛烈开火,潮水一般的突围德军被机枪成排扫射。
维京师的坦克快速前进,一边开火一边碾压苏军士兵。
到处都是燃烧的坦克、断裂的车架,士兵被坦克碾成肉泥。
尸横遍野的“科尔松”冰原突围战
在突围前,维京师就已经攻占了西南方的一个村子作为突破口。
此时,维京师抽调了一个小型战斗群以村子为跳板,迅速占领西南方高地,遏制苏军火力。
经过三个小时的激烈战斗,德军成功突破了三道封锁线。
正当他们以为大功告成,开始欢呼时。
早已埋伏多时的苏军坦克一拥而上,朝德军碾压过来,顿时两万多名德军丧生。
惨烈的突围战
危急关头,维京师兵分两路,坦克营官兵驾驶着豹式坦克拦住苏军。
掷弹兵团掩护,突击旅带头冲锋,一路横冲直撞,硬是杀出一条血路,拯救了已经绝望的德军士兵。
豹式坦克,德国二战期间装备最为成功的中型坦克
在多次突围后,维京师终于带领1万德军逃出生天。
战后,苏军发现了施特默尔曼将军的遗体,在他的身旁,是一同战死的维京师后卫营官兵。
断后的维京师部队
这支担任断后阻击任务的小部队,以尽数战死的代价,换来了战友的生还,其中就包括两千维京师士兵。
科尔松战役后,维京师被安排撤到波兰休整。
维京师被安排驻扎在波兰
二战末期,苏军已经掌握了战场主动权。千疮百孔的德军防线早已挡不住苏军的全面攻势。
1944年圣诞节期间,7万德国、匈牙利守军,在布达佩斯被苏军包围。
希特勒急令驻守在华沙附近的维京师和其他党卫军前去解救。
希特勒在开会
维京师的日尔曼尼亚团和威斯特兰团,组成两个战斗群,向布达佩斯外围苏军发起强攻。
面对数倍于己的苏军,维京师再一次展现出强悍的战斗力,突破了苏军阵型的一个薄弱点。
一直打到离市区仅仅21公里的布达佩斯机场,城内的德军听到消息欣喜若狂。
盟军作战
但是就在这时,希特勒突然变卦。
他下令,维京师转移方向,跟随大部队围歼100公里外的苏军。
这个异想天开的想法不但使维京师功败垂成,也彻底断送了被围德军的生命。
希特勒命令维京师所在的第4装甲军转向西南方前进
1945年3月25日,苏军攻入奥地利。维京师担负起保卫维也纳的任务。
此时的维京师兵力已经大不如前,但依然斗志旺盛。
他们炸毁桥梁,埋设地雷,利用地形以反坦克火箭筒频繁伏击苏军装甲部队。
苏军第6近卫坦克军因此损失惨重,每个坦克团都只剩下不足10辆坦克。
德军作战
然而局部胜利并不能扭转失败的局势,纳粹气数已尽。维京师大部分去参加了柏林保卫战。
这些外籍士兵,在生命的最后,忠实履行了参军时的誓言,战斗至最后一刻。
在入伍前,党卫军士兵都要宣誓效忠希特勒
维京师最后一任师长乌尔里希,宣布解除他们的入伍誓言,允许自谋生路。
这些剩余的士兵最终大多数结伴同行,向西突围投降美军。
因为维京师是外籍军队,又是主动投降,美军没有像对待骷髅师一样,把他们交给苏军。
最终,这些维京师士兵被关押在巴伐利亚集中营。4个月后,战俘营解散,士兵们回到久违的家乡。
维京师最后一任师长乌尔里希
作为二战德国最为精锐的部队之一,维京师在战场上所体现的军事素养,战争意志。
所取得的战果、所展现的军容军纪,超出了一支外籍部队所能做到的极限。
做到了和党卫军最强帝国师平分秋色,堪称是杂牌军里的王牌。
“伪军”中的王牌,维京师
但是这种强大,有一部分原因,来源于士兵深受纳粹思想影响。
这种影响不仅使他们在战场上的悍不畏死,而且带有极端的种族主义。
纳粹军官灌输思想
虽然维京师不像骷髅师那么极度残忍,但他们帮助纳粹挑起战火,为虎作伥的行为依旧令人唾弃。
所以,再怎么强大的维京师,最终还是成为了纳粹德国的陪葬品。
虽然他们的训练和战术值得借鉴,但这并不能掩盖其法西斯本质的残忍邪恶。
并不“清白”的维京师
他们再凶悍顽强,终究也只能永远被掩埋在历史的尘埃之中。